第十五章 嗓子开光了
侏儒唱罢，在舞台上倒立绕场走了一周。
他的作用是热场，主要目的是带动客人上台表演。
这是酒吧营销的一个手段，以拉长客人在酒吧里的逗留时间，从而拉高消费。
侏儒正在倒立行走，忽然一个长长的影子让他的视线变暗。
侏儒只好正过来，站好后一看，只看见两条大腿和裤裆，于是，他后撤两步，扬起硕大的头观望。
却发现来人蹲了下来和自己说话。
侏儒瞬间有些感动。
来酒吧主持这么久了，这是第一个蹲下来和他讲话的人。
而且他长得好像某位明星。
“你好。”侏儒上前和姜阳握手。
“你好，我可以唱首歌给大家听吗？”姜阳笑着，阳光善良。
“当然可以。”侏儒从地上捡起话筒，对着台下露出夸张的表情：“朋友们，看看这位小哥哥帅不帅？”
台下有人喊，帅。
“他有我帅吗？”侏儒调动气氛。
有。
台下齐声回答。
侏儒很会表演，马上扶额露出难过的表情：“既然我是多余的，那好，下面就把舞台交给这位帅哥。”
言毕，
把话筒交到姜阳手中。
登台唱歌是随性的。
考虑到客人隐私，从不问客人姓名和身份。
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休闲消遣，放松身心，从陌路来，到陌路去。
姜阳接了话筒，站起身来，嘴角上扬：“一首民谣小调送给大家。”
登台唱歌，姜阳没有像系统说的“人前显圣”那种想法。
他只是想通过唱一首歌，成功引起董嘉瑶的注意。
等一会儿坐在一起谈判时，让董嘉瑶脸熟，对谈判有所帮助。
至于唱的好与坏，姜阳不是特别清楚。
以前唱歌还好吧，反正不跑调。
姜阳摸出手机走到舞台边上，跟音响师交代一下，手机插上数据线连接功放。
在返回舞台中央时，姜阳目光扫过董嘉瑶。
恰好董嘉瑶正在看姜阳。
只是一瞬，没有尴尬，也没有火花，
姜阳只是把微笑留给了董嘉瑶。
站到表演台中央，姜阳没有过多的话：“一首《桥边姑娘》。”
坐在远处的李承远撇撇嘴：“嘚瑟。”
但还是随着其他客人鼓起掌。
音乐起，酒吧里安安静静。
前奏一过，姜阳把话筒放到嘴前，眼神迷离，做陶醉状：“暖阳下，我迎芬芳，是谁家的姑娘。”
男中音，磁性，姜阳通过酒吧里的音响，感受到了自己的声音和以前的不一样。
西瓜霜含片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酒吧内，马上就鼓起掌声。
这是对姜阳演唱的赞许。
台下很多人在彼此传递意见。
此时此刻没有人说太长的话，简短两个字。
“好听。”
“好听。”
盯着表演台上的帅哥，继续听。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你抚琴奏忧伤，桥边歌唱的小姑娘，你眼角在流淌，你说一个人在逞强，一个人念家乡，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坐在桥上，我听你歌唱。”
酒吧里充满了忧愁和伤感。
客人们静静听。
没有人再去吃东西。
有人不由得打开手机录音。
想把这副声音带回去，多听几遍。
董嘉瑶在昏暗的灯光里，眼眶忽然湿润。
家在农村，来到直都漂泊已经一年多。
本以为自己属于这座偌大的城市，辗转了多个职业，到头来，却一事无成。
真的真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好骨感。
巨大的心理落差，总在逼着自己逃离。
可是自己又心有不甘，咬牙坚持，在不断寻找着出口，时刻劝自己要坚强。
“你说一个人在逞强”
他在唱我么？
“一个人念家乡”
他在唱我么？
歌声继续。
“我说桥边姑娘，你的芬芳，我把你放心上，刻在了我心膛，桥边姑娘，你的忧伤，我把你放心房，不想让你流浪，暖阳下的桥头旁，有这样一姑娘，她有着长长的乌黑发，一双眼明亮，姑娘你让我心荡漾，小鹿在乱撞，你说无人在身旁，一个人在流浪……”
泪珠从光洁的脸颊上滑落，董嘉瑶浑然不觉。
宾客席，很多双双星星晶莹闪亮，有人抽纸抽，有人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自己在哪儿。
短短的三分钟，仿佛过了半生。
很多有关或无关爱情的过往浮现在眼前，自动脑补了很多画面。
好歌就是这样，在对的时间，打动对的人。
说起来酒吧是个娱乐场所，其实深夜的酒吧就是一个伤怀集散地。
职场中人，失意的艺术家，失恋人士，女单身汪……来到这里买醉，只为放松身心，回家能睡到天明。
城市里，有很多看得到和看不见的压力，让人挣扎，让人欲罢不能。
“谢谢。”
姜阳把情绪收回，昂起的头低下去，微微欠身。
没有再多的语言，在热烈的掌声中，他走到音响师那里拿了手机，正在拍巴掌的音响师竖起两颗大拇指为他点赞，并要姜阳电话。
出于礼貌，姜阳说了手机号码。
姜阳猜到音响师想做啥，他知道到时候如何答复他。
在一片欣赏、喜欢的目光中，姜阳回到最后排最高处灯光最黯淡的边缘座位上。
李承远傻了。
“大哥，请问你啥时候偷偷改的专业？”胖子瞪着肉夹馍大眼珠子，盯着姜阳问。
“说啥呢？想多了吧你。”姜阳拿起可乐拧开喝了一口。
别说，站在台上唱歌，一群人盯着你看，为你鼓掌，还有点小激动呢，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激动就容易口干。
“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妖魔化身的存在。”李承远伸着粗脖子，晃着大头，依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和架势。
伸出厚墩墩胖乎乎的手跟姜阳要：“拿来。”
姜阳不明就里：“要啥？”
“手机。”李承远说。
姜阳没给。
不能给。
“不给拉倒，我这里录了，发朋友圈咯。”李承远摸起自己的手机，向姜阳举了举。
李承远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姜阳。
录音，录视频，发朋友圈，包括刚才那位音响师的意思。
姜阳心里一热，不能让别人把这首歌抢了呀。
他对新世界里的哪类歌曲容易火起来不大清楚。
但是不能留下后悔。
万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他赶紧打开手机，在酷播音乐平台注册账号。
注册非常快，输入手机号和验证码，秒秒钟搞定，
并在后台进行了实名认证，
随后，将《桥边姑娘》发表，顺着自己的真名，想了个笔名：
大盗。
想了想，觉得“盗”字不符合九年义务教育价值观。
于是改为：
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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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用是热场，主要目的是带动客人上台表演。
这是酒吧营销的一个手段，以拉长客人在酒吧里的逗留时间，从而拉高消费。
侏儒正在倒立行走，忽然一个长长的影子让他的视线变暗。
侏儒只好正过来，站好后一看，只看见两条大腿和裤裆，于是，他后撤两步，扬起硕大的头观望。
却发现来人蹲了下来和自己说话。
侏儒瞬间有些感动。
来酒吧主持这么久了，这是第一个蹲下来和他讲话的人。
而且他长得好像某位明星。
“你好。”侏儒上前和姜阳握手。
“你好，我可以唱首歌给大家听吗？”姜阳笑着，阳光善良。
“当然可以。”侏儒从地上捡起话筒，对着台下露出夸张的表情：“朋友们，看看这位小哥哥帅不帅？”
台下有人喊，帅。
“他有我帅吗？”侏儒调动气氛。
有。
台下齐声回答。
侏儒很会表演，马上扶额露出难过的表情：“既然我是多余的，那好，下面就把舞台交给这位帅哥。”
言毕，
把话筒交到姜阳手中。
登台唱歌是随性的。
考虑到客人隐私，从不问客人姓名和身份。
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休闲消遣，放松身心，从陌路来，到陌路去。
姜阳接了话筒，站起身来，嘴角上扬：“一首民谣小调送给大家。”
登台唱歌，姜阳没有像系统说的“人前显圣”那种想法。
他只是想通过唱一首歌，成功引起董嘉瑶的注意。
等一会儿坐在一起谈判时，让董嘉瑶脸熟，对谈判有所帮助。
至于唱的好与坏，姜阳不是特别清楚。
以前唱歌还好吧，反正不跑调。
姜阳摸出手机走到舞台边上，跟音响师交代一下，手机插上数据线连接功放。
在返回舞台中央时，姜阳目光扫过董嘉瑶。
恰好董嘉瑶正在看姜阳。
只是一瞬，没有尴尬，也没有火花，
姜阳只是把微笑留给了董嘉瑶。
站到表演台中央，姜阳没有过多的话：“一首《桥边姑娘》。”
坐在远处的李承远撇撇嘴：“嘚瑟。”
但还是随着其他客人鼓起掌。
音乐起，酒吧里安安静静。
前奏一过，姜阳把话筒放到嘴前，眼神迷离，做陶醉状：“暖阳下，我迎芬芳，是谁家的姑娘。”
男中音，磁性，姜阳通过酒吧里的音响，感受到了自己的声音和以前的不一样。
西瓜霜含片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酒吧内，马上就鼓起掌声。
这是对姜阳演唱的赞许。
台下很多人在彼此传递意见。
此时此刻没有人说太长的话，简短两个字。
“好听。”
“好听。”
盯着表演台上的帅哥，继续听。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你抚琴奏忧伤，桥边歌唱的小姑娘，你眼角在流淌，你说一个人在逞强，一个人念家乡，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坐在桥上，我听你歌唱。”
酒吧里充满了忧愁和伤感。
客人们静静听。
没有人再去吃东西。
有人不由得打开手机录音。
想把这副声音带回去，多听几遍。
董嘉瑶在昏暗的灯光里，眼眶忽然湿润。
家在农村，来到直都漂泊已经一年多。
本以为自己属于这座偌大的城市，辗转了多个职业，到头来，却一事无成。
真的真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好骨感。
巨大的心理落差，总在逼着自己逃离。
可是自己又心有不甘，咬牙坚持，在不断寻找着出口，时刻劝自己要坚强。
“你说一个人在逞强”
他在唱我么？
“一个人念家乡”
他在唱我么？
歌声继续。
“我说桥边姑娘，你的芬芳，我把你放心上，刻在了我心膛，桥边姑娘，你的忧伤，我把你放心房，不想让你流浪，暖阳下的桥头旁，有这样一姑娘，她有着长长的乌黑发，一双眼明亮，姑娘你让我心荡漾，小鹿在乱撞，你说无人在身旁，一个人在流浪……”
泪珠从光洁的脸颊上滑落，董嘉瑶浑然不觉。
宾客席，很多双双星星晶莹闪亮，有人抽纸抽，有人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自己在哪儿。
短短的三分钟，仿佛过了半生。
很多有关或无关爱情的过往浮现在眼前，自动脑补了很多画面。
好歌就是这样，在对的时间，打动对的人。
说起来酒吧是个娱乐场所，其实深夜的酒吧就是一个伤怀集散地。
职场中人，失意的艺术家，失恋人士，女单身汪……来到这里买醉，只为放松身心，回家能睡到天明。
城市里，有很多看得到和看不见的压力，让人挣扎，让人欲罢不能。
“谢谢。”
姜阳把情绪收回，昂起的头低下去，微微欠身。
没有再多的语言，在热烈的掌声中，他走到音响师那里拿了手机，正在拍巴掌的音响师竖起两颗大拇指为他点赞，并要姜阳电话。
出于礼貌，姜阳说了手机号码。
姜阳猜到音响师想做啥，他知道到时候如何答复他。
在一片欣赏、喜欢的目光中，姜阳回到最后排最高处灯光最黯淡的边缘座位上。
李承远傻了。
“大哥，请问你啥时候偷偷改的专业？”胖子瞪着肉夹馍大眼珠子，盯着姜阳问。
“说啥呢？想多了吧你。”姜阳拿起可乐拧开喝了一口。
别说，站在台上唱歌，一群人盯着你看，为你鼓掌，还有点小激动呢，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激动就容易口干。
“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妖魔化身的存在。”李承远伸着粗脖子，晃着大头，依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和架势。
伸出厚墩墩胖乎乎的手跟姜阳要：“拿来。”
姜阳不明就里：“要啥？”
“手机。”李承远说。
姜阳没给。
不能给。
“不给拉倒，我这里录了，发朋友圈咯。”李承远摸起自己的手机，向姜阳举了举。
李承远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姜阳。
录音，录视频，发朋友圈，包括刚才那位音响师的意思。
姜阳心里一热，不能让别人把这首歌抢了呀。
他对新世界里的哪类歌曲容易火起来不大清楚。
但是不能留下后悔。
万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他赶紧打开手机，在酷播音乐平台注册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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