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深情难消 6K5_妖女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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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深情难消 6K5

  宁尘面庞更是僵硬。

  他没想到,这位女皇陛下竟强势到这种地步。

  明明琴霞还睡在二人身边,她怎能如此毫无顾忌的热吻不断,那吐气如兰间的炙热与迷恋,仿佛是要将人给一口吞进肚里,连皮带骨都吃抹干净似的。

  一旁沉睡的少女眉头微蹙,浅浅呜咽,仿佛心爱的宝物要被抢走,抱得更紧几分,吓得宁尘差点挺身坐起。

  但好在朱琴霞只是磨蹭两下,终究睡的安稳,很快又露出一丝甜甜笑意。

  “......”

  待亲吻许久,朱礼儿才微抬螓首,粉唇闪烁点点润泽,分外娇艳。

  她又瞧向一旁自家女儿,颇为爱怜的抚发几番。

  看着她荡漾水波的眸子,宁尘小声道:“礼儿之前还故意隐瞒身份,可现在怎得...”

  “寡人不喜欢扭捏作态。”

  朱礼儿收回目光,喃喃道:“你叫寡人很是喜欢,自然不会再去管那些凡俗礼节,索性大方承认。”

  宁尘悻悻道:“但琴霞还在身边,她若醒来,岂不是糟糕?”

  “正好。”

  朱礼儿又凑近几分,黑眸中仿佛闪过一丝笑意:“让琴霞早点知难而退,乖乖让出位置,再由寡人与你成婚,以后顺理成章当琴霞的父亲,如何?”

  宁尘表情十分精彩。

  暗中的九怜都听得一阵目瞪口呆...这女人,竟还要与自家女儿争男人?

  朱礼儿浅浅一吻:“自然是说笑的。”

  宁尘动摇的神情稍作平复,怔然盯着她片刻,低声道:“当真是说笑?”

  “...瞒不过你。”

  朱礼儿眼睫微颤,轻柔一叹:“但寡人今生最不忍伤害的,便是琴霞。哪怕心中有意,亦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那你现在...”

  “寡人知晓你此行是为琴霞而来,历经千难万险,也是为了能顺利提亲。”

  朱礼儿挺身坐起,又恢复身为苍皇的傲然威严,噙笑睥睨而来:“你种种勇武无畏,寡人都看在眼里,料想这天下之大,的确唯有你能配得上寡人的乖女儿。”

  宁尘面色一喜:“礼儿的意思是,同意这场婚事?”

  “对。”朱礼儿撩拂秀发:“不过,寡人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满足。”

  宁尘微怔,很快干笑道:“难道是礼儿你...”

  “你,不可辜负。”朱礼儿语气渐定,指尖抚过其嘴唇:“容许琴霞与你成婚,并不意味着寡人会忍痛割爱。你叫寡人乱了心弦,自然不许你逃出掌心。”

  宁尘立刻明白其话中含义,低声道:“但你身为苍国之皇,此事若叫旁人知晓,又会遭受何等非议?”

  “非议?”

  但朱礼儿却冷笑一声。

  “何人胆敢闲言碎语,寡人便将之五马分尸。何人妄图出声劝阻,寡人便将其斩首示众,如此示威,我看世间哪人还有胆量对寡人私事指指点点、擅加论断。”

  红唇微张,吐露着足以摄人心魄的冷酷言语,威严霸道。

  她再度俯身直视双眼,淡道:“还是说,你胆怯了?”

  宁尘神情逐渐平静,皱眉忍痛,抬手轻扶住女皇陛下的纤腰,略微一揽,便将其拥入怀里。

  朱礼儿脸色微变,连忙以手臂抵床撑住,这才没直接扑压在身上。

  她不禁轻嗔道:“傻瓜,你身上伤还没好,磕碰着该如何是好。”

  宁尘温和一笑:“礼儿如此关心,我又怎会辜负。此生定会呵护有加,永不分离。”

  “...你这张嘴,的确讨人喜欢。”

  朱礼儿没好气的在其额头上一点:“但别忘了你在武国还有不少女人,说什么‘永不分离’,自己也不害臊。”

  宁尘哂笑,正想再说上几句,却见女皇陛下从袖中取出两颗丹丸。

  “这是...”

  “寡人派人仔细检查过,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对疗伤有奇效。”朱礼儿轻声道:“一颗为四玄中人所赠。”

  宁尘眼神骤凝:“四玄?”

  “别紧张,并非所有四玄都如诏龙谷一样。其中自然也有与北域正道交好的存在。他们此次闻讯而来,助我们挡下后续可能有的麻烦。”

  朱礼儿抚其面庞以作安慰,话锋渐转:“至于第二颗,是一位与你关系匪浅的女子送来。”

  关系不浅?

  宁尘怔了怔,连忙追问道:“是否是一位身穿紫裙的少女?”

  “她裹着宽大黑袍,分辨不清。”

  “......”

  宁尘脸色复杂,一时无言。

  当真会是紫衣...么?

  “看来还有些寡人所不知的恩怨纠葛。”朱礼儿秀眉微挑,将其中一颗丹丸递至嘴边:“先还吃下一颗,将伤势养好再说。”

  九怜同时在魂海出声:“这两颗丹药都为玄丹之列,药性极佳,并无问题。”

  宁尘暂时收心,将丹药一口吞咽下去。

  不过片刻,他连忙闭眼运功,只觉一股淡淡热意顿时在腹间升腾而起,药力发散,化作道道暖流扩散至四肢百骸。

  但如今再内视一番,宁尘才发现体内创伤并没有想象中严重。

  “别瞎想了。”九怜撇嘴道:“昏迷第一天,你全身上下的血肉筋骨都烂成一团。只是你如今武境突破玄明,自有天地元力滋养,恢复速度亦比往日更快许多。而且这女人也毫不吝啬,往你身上大灌灵丹妙药,体内伤势才能好个三四成。”

  宁尘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感动。

  他睁眼微扬笑意:“礼儿你——唔?”

  可话音未落,又被女皇陛下给严严实实吻个正着。

  宁尘瞪大眼睛,就见近在咫尺的朱礼儿眉目微冷,仿佛带着丝丝不快。舌尖微疼,显然还被其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心思微转,他顿时明白女皇恼怒何来,不禁轻抚其后腰,以作安慰。

  朱礼儿鼻间发出一丝轻哼,唇下势头却是渐缓。温柔小心,又似索求无度般不曾停歇。

  “......“

  可亲着亲着,宁尘渐露愕然,眼角呆呆瞥着一旁。

  ——叶舒玉将手中水盆放到一边,环抱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吻作一团的两人,眼神冷的要命。

  “唔唔!”

  宁尘连忙拍了拍怀中美人的后腰。

  朱礼儿迷醉双眸微泛波澜,很快清醒,已然意识到发生了何事。

  但她却不慌不忙的再亲了两口,这才优雅挺身,将散落秀发拢至耳后,侧首道:“又来帮忙照顾宁尘和琴霞?”

  叶舒玉脸色如霜,冷冷道:“我才离开片刻,没想到朱姐姐将宁尘照·顾的可真好。”

  听其在二字上特意咬字加重,朱礼儿神色淡然依旧,不急不缓道:“宁尘伤重,动作不便。寡人才帮他服药。”

  叶舒玉捏紧衣袖,眼神渐露锐芒:“服药可要你们嘴对嘴亲个不停?”

  宁尘连忙哂笑道:“舒玉,冷静。我与礼儿之间——”

  但话未说完,朱礼儿便以指尖抵住了他的嘴:“别着急,寡人帮你解释清楚。”

  叶舒玉见他们二人举止亲昵,不禁眉头直跳,强忍心头烦闷,呼出一口浊气。

  “你们,可有何解释的?”

  “如你所见。寡人看上了这小子。”

  朱礼儿转回目光,坦然道:“所以才会情难自已,忍不住与其亲热一番。”

  叶舒玉压住情绪,揉捏着眉心:“宁尘刚冲出荒古域,经历一番激战昏迷至今,与你都还没说上两句话,怎得就看上了他?”

  朱礼儿螓首微歪,淡笑道:“之前十来天,是寡人的分魂在陪伴他,与其在荒古域中携手闯荡,经历生死。”

  叶舒玉一愣。

  她心思聪慧,只是念头一转,顿时理顺了其中来龙去脉。

  沉默间,脸色复杂的看了看朱礼儿、又默默看向床上的宁尘。

  “...才十天?”

  “男女之情或许有岁月积累,但同样也有生死见心,互托终生,这两种情感并无高下之分。”

  朱礼儿语气悠然道:“宁尘几次三番救寡人性命,受的伤、流的血,都落在眼中。寡人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自然会心生感动。世间人人说生死中方能见本性,既确认此子之优秀,如何又不叫人心颤?”

  宁尘有些尴尬,也被夸的老脸一红。

  叶舒玉心中暗叹,略显无奈地斜睨他一眼:“你这人,就知道胡乱拼命,惹得情缘可是一桩接着一桩。”

  朱礼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既然舒玉妹子与寡人经历相似,应当更会体谅寡人心中思绪感情,对么?”

  “本宫再是喜欢宁尘,也不会如朱姐姐你一样,这般...”

  叶舒玉脸色一阵发红,偏头嗔道:“如此不知廉耻。”

  刚才她进入屋内,可是亲眼所见这苍国女皇亲的动情摇曳,实在是...羞人。

  朱礼儿随意道:“舒玉妹子生性内敛,懂礼知羞,寡人的确自愧不如。不过你我皆在意宁尘,也用不着冷眼相待,伤了你我往日友谊。”

  叶舒玉情绪已渐渐冷静,但听得此言,还是没好气道:“苍皇陛下说这些好话之前,不妨先从宁尘身上下来,难不成还想伏在他身上多送便宜?”

  朱礼儿轻轻一笑,这才抚裙下床。

  “宁尘此人本就与数位女子关系不浅,眼下再多我一人,应该不会叫舒玉妹子吃醋难受?”

  “...只是太过吃惊。”

  叶舒玉略显无奈道:“还有,本宫没有吃醋。”

  朱礼儿不置可否,上前搭住其香肩,在耳边轻声道:“舒玉妹子一脸被抢走情郎的苦闷神色,哪里藏得住。寡人瞧着都有些内疚自责了。”

  叶舒玉狠狠瞪了她一眼:“身为苍皇,难道就甘愿心上人与其他女子分享?”

  “难道你希望寡人对你们喊打喊杀,将宁尘占为己有?”朱礼儿轻笑道:“不说琴霞知晓会不会生气,单论寡人自己,也不舍得叫宁尘两难痛苦。”

  “你还记得你女儿呀!”

  叶舒玉气恼道:“她若伤愈醒来,知晓你这母亲的所作所为,就不怕她恨你?”

  朱礼儿一脸淡然道:“寡人自会教她。”

  “教、教什么...”

  “看来是武皇将你保护的太好,不知深宫混乱。”朱礼儿似笑非笑道:“况且让她与寡人在家中先争一争抢一抢,才好让琴霞多涨些见识,积攒些经验,免得将来与你们去武国被欺负了都不知,难道不好?”

  叶舒玉听得一阵脸红...这苍皇,怎得还有这种不知检点的一面。

  哪有这种奇怪娘亲!

  宁尘躺在床上也是满脸微妙,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位丈母娘。

  但在这时,叶舒玉却突然身形一晃,踉跄几步,软倒在朱礼儿怀中晕了过去。宁尘一惊:“舒玉!”

  “她没事。只是血气上涌,一时晕眩昏迷。”

  朱礼儿很快将其扶到床沿坐下,轻轻揉捏其太阳穴。

  见宁尘一脸担忧,很快解释道:“前几日你失踪不见,她一直都没好好休息,那日诏龙谷众人袭击,她也遭几番跌宕震动,受了内伤。但见你伤重,她担心旁人粗心,只吞服了些疗伤丹药,便一直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三日。”

  宁尘心头震动,咬牙挺身坐起,握住叶舒玉垂放一旁的柔荑,才发觉其手掌冰凉僵硬。

  “这...”

  “过于疲惫,休息一两日就好。”朱礼儿暗运功法,抚平其浮荡情绪:“虽然一如往日的体弱,但比起当初要健康许多。”

  宁尘心中一动,看来是当时的一番双修练功起了效果。

  朱礼儿帮忙褪去叶舒玉的衣裳,将其抱进床内,顺手也将宁尘轻轻按回躺下。

  “你也别太激动,免得牵动体内伤势。”

  “我会注意...”

  宁尘侧首见舒玉略显憔悴的娇颜,不禁神色复杂。

  自己在荒古域中遭遇险情,舒玉同样是挂念担忧,并无不同。

  朱礼儿浅笑道:“此女性子内敛易羞,可得好好呵护。”

  宁尘默默点头,将怀中的叶舒玉抱的更紧几分,为其双手取暖烘热。

  “你们好好休息,寡人还有其他事要忙...”朱礼儿眼神一动,蓦然道:“当初那位笼罩雾气的姑娘,不知如今身在何处?”

  “...她大概不太愿意见外人。”

  “原来如此。”

  朱礼儿若有所思。

  旋即,她勾起耳畔秀发,垂首在嘴唇上浅浅一吻,这才起身离去,留一丝幽香萦绕,未做腻歪久留。

  九怜暗中咂舌:“这女人...”

  这一吻,怎么看都像是在示威一般。

  宁尘略微定神,再看向怀间熟睡的叶舒玉,一时无言。

  九怜轻哼道:“情债越欠越多,看你以后怎么应付这家中一堆女人。”

  “我现在倒是担心,怜儿会不会生气。”

  “我?”

  九怜一愣。

  但片刻后,她立刻反应过来,红着脸呲牙道:“想得倒美!”

  宁尘失笑两声。

  待气氛稍缓,他好奇道:“祝姑娘和茹意她们现在恢复的如何?”

  “...还好。”九怜托腮噘嘴道:“只是当时感应到你有性命之危,差点强行破关现身,还是被我强行压回去的。只是没想到你那么胡来,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宁尘感慨一笑:“毕竟如今的怜儿于我而言,便是最亲最爱之人。”

  九怜顿时没了声。

  听其没有回话,宁尘渐觉一丝困意,笑着喃喃道:“我再睡会儿,怜儿也好好调养...”

  半晌后,床上三人都安稳熟睡。

  九怜依旧独坐虚空魂海,捂脸斜靠在王座间,蓦然打起了滚。

  “呜呜!”

  好似悲鸣、又像是羞耻万分的大叫。

  犹如少女般的黑发美人来回扭动着纤腰,扑腾扑腾地踢着玉足,耳垂与脸颊都红润的惊人,仿佛火烧滚热一般。

  待闹腾许久后,黑发美人才慢慢平静。

  无言间,她以手背轻掩红唇,恍惚仰望着上方,渐至出神。

  “笨蛋...”

  清凤殿外数里,一座偏僻无人的废墟孤亭间。

  头戴斗笠的黑袍少女托腮浅笑,似心情甚佳。几缕粉白残花飘落,颇有些出尘意境。

  “没想到你久久未归,竟会停留在此。”

  恰至此时,一道沙哑女声蓦然从旁传来,就见一名佝偻老妪拄杖缓缓现身。

  “诏龙谷擅自行动、染指苍国,以你修为身居此地,若非有些运道庇佑,也得遭受此番横祸波及。”

  “这是我自己的安排,何必你来多嘴?”

  黑袍少女笑意渐敛,侧瞥了她一眼:“你们的事做完了?”

  “自然完成。”佝偻老妪面容枯槁,双眼却流转着丝丝寒芒:“让老身猜猜,苍国皇宫中有一人尤其让你在意,正是你心心念念的宁尘。”

  黑袍少女脸色骤冷:“是,又如何?”

  “老身虽刚到苍国不久,但也听见了些许传闻。”

  佝偻老妪远眺向清凤殿,淡淡道:“那小子,击退了郝连城,斩杀了齐铁辰?”

  “没错。”

  “区区玄明,不可能办到此事。”

  佝偻老妪摇了摇头:“定是有某些高人相助。”

  黑袍少女眉头紧皱:“用不着你多嘴评论,速速离开。”

  “耽搁多时,对你并无好处,你也该随老身一同启程了。”佝偻老妪平静道:“你为私情险些豁命与诏龙谷出手死战,宗主他们若是知晓,定会重重罚你。你如今地位已不是往日,这具身体更不许受任何伤势,由不得你太过任性胡闹。”

  黑袍少女站起身,冷冷道:“我说过,我将来迟早都会去找宁尘。他要保护的一切,我更不许有人觊觎加害。”

  “...如今有四玄镇场,苍国无忧,你该放心了?”

  “此事,我是对你们说的。”

  黑袍少女目光凌厉,一字一顿道:“不许擅自接触宁尘。”

  佝偻老妪叹息道:“帝子请安心。”

  “好。”黑袍少女这才拂袖离开,化作紫芒消散远方。

  孤亭冷清,唯有佝偻老妪凝视清凤殿所在,半晌才暗自摇头。

  宁尘此人,她这段时日已经有所了解。

  武国内几番惊人事迹,如今又捣破重霄宫阴谋、接连斩杀两位诏龙谷之主。哪怕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但其骁勇善战,亦是令人印象深刻。

  “如此年轻便有玄明境界、更有这般惊人战力,此子将来成就定然惊世骇俗。”

  佝偻老妪摩挲着蛇头杖,一转态度,反而暗暗赞叹:“帝子虽任性了些,但看人的眼光着实令人钦佩。能在其初入武道便将其看中,实在眼光独到。”

  诏龙谷如今被这小子杀的上下震动,怕是百年都不敢再派人轻易踏足苍国半步,可见此子威势已是渐起。

  至于暗害之举,帝子也是太过忧心。

  佝偻老妪摇头失笑一声,缓缓离去。

  这等似有天运傍身的天纵奇才,将来若能拉拢合作,可远比招惹更有好处。

  但唯一的问题,便是这小子似乎桃花运旺盛,跟不少女人拉拉扯扯,也不知帝子将来会不会后悔。

  年轻人啊

  深夜间。

  皇宫四周依旧闪烁灯火,人影绰绰。

  而在清凤殿寝宫内,唯有一盏红烛幽幽摇曳,柔光微亮。

  宁尘恍惚醒来,揉了揉眉心,略作清醒,顿时一惊:“舒玉?”

  “别一惊一乍的。”九怜低声道:“那女人比你早醒半个时辰,刚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你身上,衣服还被扒了大半,面红耳赤的穿上衣服逃出去了...可能还有些公事要办。”

  宁尘这才安心许多,轻笑道:“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九怜哼了一声:“才不出去。”

  宁尘面露古怪,小声道:“怜儿还害羞?”

  九怜刚要回嘴,不禁满脸羞耻地咬紧下唇,强忍出声念头。

  白天在王座上红着脸滚来滚去的模样,可不能叫这臭徒儿知晓。

  “难道怜儿师尊害羞到在魂海里咕噜噜的来回扭动,不好意思与我说说?”

  九怜一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宁尘眼角微抖:“我随便猜的...”

  九怜:“......”

  片刻后,床边软枕就被一只透明玉手拽起,一下拍在了宁尘脸上。

  她很快羞恼道:“下次再胡言乱语,定叫你多吃点苦头。”

  宁尘将枕头挪开,有些哭笑不得:“怜儿莫生气。”

  随口安抚几句,他再转头看了看,就见朱琴霞似乎被些许动静吵到,嘤咛一声,弯睫轻颤,略显茫然的睁眼醒来。

  旋即,二人顿时对上了目光。

  宁尘温和一笑:“琴霞,睡得如何?”

  朱琴霞死死抿住嘴唇,眼中涌现水光,泪滴扑簌簌的往外头冒。

  “怎么突然哭了?”宁尘有些心疼的抹掉其眼角泪花,哭笑不得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怎得这般激动。”

  朱琴霞紧紧拥抱上来,埋首颈间,啜泣道:“我之前都以为你出了事。”

  “...是我不好,才刚来苍国就叫你提心吊胆的。”

  宁尘面露感慨,轻轻拍打其后背:“接下来我会好好陪你,不会再叫你担忧伤心了。”

  看见二人气氛温馨,九怜也稍露笑意,没再开口戏弄调侃。

  朱琴霞深呼吸几口气,慢慢平复情绪,胡乱抹去泪花。

  少女再看向眼前的情郎,心头纵有千般思绪,但在这一刻,她只是露出幸福笑靥:“你真的来了...”

  心底的思绪与情感,都化作深深的眷恋与感动。

  宁尘捧住其白皙脸蛋,颇为热切地在其额头亲了一下:“如约而至,前来寻琴霞为妻。”

  “唔!”

  刚才还泪眼朦胧的少女,被这一亲顿时俏脸通红,羞涩万分地又低下头,只觉芳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脑袋都晕乎乎起来。

  妻...妻...?

  自己,当真要与宁前辈成婚了?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又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提亲、拜堂、再送入洞房

  本就重伤初愈的朱琴霞一阵气血上涌,脸蛋涨的通红,差点又晕过去,脑袋上都快冒起青烟,什么思绪都飞了个干净。

  宁尘连忙扶住其香肩,失笑道:“丫头快醒醒,还没成婚呢。”

  朱琴霞脸蛋红晕未消,只得继续趴在其肩头,一时不敢再开口出声。

  见少女依旧羞涩可人,宁尘心下感慨,但终究有一事需要先行挑明。

  ...毕竟此事若要隐瞒,实在无颜再提亲求婚,必须得坦诚交代才行。

  他略微定神,道:“琴霞,我要跟你说一件——”

  “我知道。”

  可话音未落,埋首在肩头的少女却蓦然插嘴打断:“我之前虽是伤重昏迷,但这三天曾断断续续醒来几回。”

  宁尘瞪大双眼。

  朱琴霞略微抬头,眼神复杂的望来:“也看见了娘亲与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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